《金证研》南方资本中心 修远/作者 西洲 /风控

“冷热酸甜，想吃就吃”。“冷酸灵”这一广告语曾火遍大江南北，拥有“冷酸灵”产品的重庆登康口腔护理用品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登康口腔”）向深主板发起冲击。登康口腔最早可追溯至1939年的大来化学制胰厂，旗下的“冷酸灵”牙膏与“兆峰陶瓷”、“奥妮洗发水”、“重庆啤酒”以及“北盛玻璃器皿”被称为“重庆轻工五朵金花”。

此番上市背后，登康口腔或存在诸多问题待解。历史上，登康口腔多项专利申请被驳回，其中或存登康口腔核心技术对应专利。此外，登康口腔聘任多年合作产学研单位的教授任独董，且该产学研单位向登康口腔输送人才。此外，历史上，登康口腔的两家原材料供应商，曾因环保问题“吃”罚单。另外，登康口腔委托生产的主要产品抽检不合格。

一、应付账款与供应商数据存“出入”，信息披露现疑云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本次上市，金三江（肇庆）硅材料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三江”）是登康口腔的重要供应商，在双方披露购销数据相差无几的情况下，登康口腔披露的向金三江的应付账款，少于金三江披露的同期对登康口腔的应收账款。

1.1 金三江是登康口腔第五大供应商，合计撑起超六千万元的采购额

据登康口腔2023年3月31日签署的招股说明书（以下简称“招股书”），报告期即2019-2020年及2022年1-6月，金三江均为登康口腔的第一大化工原料供应商，同时均为登康口腔第五大供应商，登康口腔向金三江采购金额分别为3,147.83万元、3,322.74万元、1,928.79万元。采购内容为化工原料。

2021年，金三江并未进入登康口腔前五大供应商之列。

需要说明的是，登康口腔披露的向金三江的采购金额，与金三江披露的对登康口腔的销售金额相近。

1.2 登康口腔披露的采购金额，与金三江披露的同期销售金额相近

据2021年9月7日签署的《金三江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创业板上市招股说明书》（以下简称“金三江招股书”），2019-2020年，金三江对登康口腔的销售金额分别为3,214.13万元、3,251.16万元。

可见，登康口腔与金三江披露的双方交易数据，相差无几。

然而，双方披露的应收、应付账款却存在“出入”。

1.3 登康口腔披露的应付账款，比金三江披露应收账款合计少了500余万元

据登康口腔招股书，2019-2020年，金三江分别为登康口腔的第二大、第五大应付账款单位，账面余额分别为816.23万元、435.61万元。款项性质为采购货款，年限均为1年以内。

而据金三江招股书，2019-2020年，登康口腔分别是金三江的第二大、第三大应收账款单位，账面余额分别为1,117.05万元、644.79万元。

对比可知，2019-2020年，登康口腔披露的应付账款，比金三江披露的应收账款分别少了300.82万元、209.18万元。两年合计少了510万元。

需要说明的是，登康口腔会计政策变更及合并范围变化等因素，或并未对上述数据矛盾产生影响。

1.4 会计政策变更及合并范围变化，或并未对上述数据矛盾产生影响

据招股书“重要会计政策变更”部分，登康口腔披露，自2020年1月1日起执行财政部修订后的《企业会计准则第14号——收入》，根据相关新旧准则衔接规定，对可比期间信息不予调整，首次执行日执行新准则的累积影响数追溯调整2020年1月1日的留存收益及财务报表其他相关项目金额。

自2021年1月1日起执行经修订的《企业会计准则第21号——租赁》，执行新租赁准则对登康口腔财务报表无影响。

此外，报告期内，即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登康口腔未发生重要的会计估计变更。

据招股书“报告期内合并范围变化情况”部分，重庆登康口腔健康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登康科技”）是登康口腔新设子公司，纳入合并年度为2020年。

显然，登康口腔会计政策变更、会计估计合并范围变化等因素，或并非造成上述数据差异的原因。

在购销数据相差无几的情况下，登康口腔与其供应商金三江披露的的应收、应付账面余额存在“出入”，是否具备合理性？两者的信息披露，孰真孰假？

而关于登康口腔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二、独董任职于产学研单位，该单位向登康口腔输送人才

多项法规对独董任职提出不同类型的要求，包含但不限于任职数量、任职独立性、任职限制等。

将目光移至登康口腔，出身重庆理工大学的王海兵于2022年开始担任登康口腔独董。而这背后，早在2017年达成产学研合作，登康口腔在2018年起连续三年向重庆理工大学捐款。

2.1 王海兵为登康口腔新任独董，2004年起在重庆理工大学任教

据招股书，王海兵是登康口腔的独立董事，最新任期2022年3月16日至2025年3月15日。

关注王海兵的任职经历，2004年4月至2005年12月，任重庆工学院会计系助教；2006年1月至2010年12月，任重庆工学院会计系讲师；2011年1月至2013年3月，任重庆理工大学审计系副教授；2013年4月至2015年11月，任重庆理工大学审计系高聘教授；2015年12月起，任重庆理工大学审计系教授。

需要说明的是，重庆工学院是重庆理工大学的前身。

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23年3月31日，王海兵在重庆理工大学会计学院担任审计系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生导师、人本内控研究所所长。

由此可见，自2004年开始，王海兵便在重庆理工大学任职，如今仍担任审计系教授等职务。

事实上，回顾过去，登康口腔与重庆理工大学或“渊源”颇深。

2.2 2017年，登康口腔与重庆理工大学达成产学研战略合作的四项基本共识

据重庆理工大学官网于2017年10月27日发布的公开信息，2017年10月24日，重庆理工大学药学与生物工程学院林治华院长、黄介彬书记带领部分学院教师，前往重庆登康口腔护理用品股份有限公司拓展产学研战略合作。

在登康口腔会议室，登康口腔董事长邓嵘专门组织公司管理骨干与学院一行进行了交流，并感谢重庆理工大学长期以来对登康口腔的大力支持，为登康口腔输送优质人才。

同时，双方就大学生实习就业基、科研平台共享互利、科研项目检测、学生技术交流活动四个方面达成基本共识，并表达了登康口腔从口腔护理向口腔医疗转型升级中开展天然产物在口腔护理用品中的应用、健康产业领域的深度合作。

正如重庆理工大学在官网中披露，重庆理工大学向登康口腔输送多名人才。

2.3 核心骨干成员宫敬禹，硕士研究生毕业于重庆理工大学

据毒理学会公示的《资格认证申请表》（以下简称“申请表”），名为宫敬禹的申请人，申请单位登康口腔，所属部门为研发部，申请类别毒理学家，申请时间2015年9月6日。

需要说明的是，宫敬禹硕士研究生毕业院校是重庆理工大学，所学专业为材料加工工程，毕业时间为2010年7月，学位为硕士。

据招股书，宫敬禹是登康口腔员工持股平台重庆本康壹号企业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本康壹号”）的有限合伙人之一，出资比例1.24%，担任职务为创新研究部主管。

其中，本康壹号系由登康口腔全体核心骨干员工设立的持股平台。

不仅如此，公开信息显示，方万林毕业于重庆理工大学，现任登康口腔区域经理。

可见，登康口腔核心骨干成员宫敬禹，硕士研究生毕业于重庆理工大学。

除2017年便已达成产学研合作关系外，登康口腔还于2018年开始向重庆理工大学捐款。

2.4 登康口腔从2018-2020年，每年向重庆理工大学基金会捐赠15万元

据重庆理工大学教育发展基金会官网信息，2018年4月28日，登康口腔与重庆理工大学教育发展基金会达成捐赠协议，登康口腔从2018年至2020年三年间每年向基金会捐赠15万元，共计捐赠45万元，设立“登康助学、助教”项目。

该项目下设三个子项目，即“登康管理好青年”奖学金项目，用于奖励重庆理工大学管理学院获得“登康管理好青年”奖学金的优秀学生；“登康创新奖”奖学金项目，用于奖励重庆理工大学药学与生物工程学院获得“登康创新奖”奖学金的优秀学生；“登康”奖教金项目，用于奖励重庆理工大学药学与生物工程学院获得“登康”奖教金的优秀教师。

值得一提的是，登康口腔在招股书中披露了报告期内的对外捐赠情况。

据招股书，报告期即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登康口腔对外捐赠分别为27.78万元、144.36万元、10万元、2.74万元。对此，登康口腔表示于2020年度积极履行国企社会责任，对外捐赠金额有所增长。

则上述登康口腔已披露的对外捐赠金额中，是否包含了向重庆理工大学捐赠的45万元？

事实上，登康口腔的控股股东同样也与重庆理工大学建立了产学研合作。

2.5 控股股东轻纺集团，于2023年与重庆理工大学开展校企产学研合作

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23年3月31日，重庆轻纺控股（集团）公司（以下简称“轻纺集团”）是登康口腔的控股股东。

据轻纺集团官网于2023年3月6日发布信息，2023年3月3日，轻纺集团副总经理邹宁与来访的重庆理工大学车辆工程学院院长胡远志一行进行座谈，就深化校企产学研合作开展深入交流。

轻纺集团表示，重庆理工大学的研究成果与轻纺集团业务方向非常契合，双方可在胶料配方研发、工艺在线监测、人才联合培养、技术中心共建等方面进一步深化合作，加强科研成果转换。

可见，登康口腔的核心骨干成员宫敬禹硕士研究生毕业于重庆理工大学。自2017年，登康口腔已经与重庆理工大学初步达成产学研合作计划，2018-2020年，登康口腔连续三年向重庆理工大学捐赠款项。并且，登康口腔的控股股东轻纺集团也于2023年就深化校企产学研合作与重庆理工大学开展深入交流。

在此情况下，登康口腔聘任来自重庆理工大学的王海兵担任独立董事，能否独立履职？或该打个“问号”。

三、一项核心技术或尚未取得专利保护，对应的发明专利申请遭驳回失效

知识产权作为科技型公司核心技术和创新的重要指标，反映了拟上市企业的创新能力。

反观登康口腔的问题，登康口腔已取得191项授权专利，但其中14项系发明专利。而回溯历史，登康口腔曾有5项发明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其中两项或涉及登康口腔的一项核心技术。

3.1 五项发明专利申请遭到驳回，一项发明专利申请驳回等复审请求

据招股书，截至2022年6月30日，登康口腔已取得191项国内授权专利，其中发明专利14项。

事实上，登康口腔多项发明专利申请，处于驳回失效状态。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开信息，截至查询日2023年4月5日，一项名为“一种含透明质酸的口腔用品及其制备方法”的发明专利申请，专利号为“2020116108100”，申请日为2020年12月30日。案件状态为驳回等复审请求。

一项名为“一种有自动识别功能的口腔护理套装”的发明专利申请，专利号为“2019102439891”，申请日为2019年3月28日。案件状态为逾期视撤失效。

一项名为“具有良好芦荟苷稳定性的牙膏及其制备方法”的发明专利申请，专利号为“2018115348754”，申请日为2018年12月14日。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

一项名为“一种生物活性玻璃（陶瓷）材料与酪蛋白磷酸肽组合物及其在口腔护理用品中的应用”的发明专利申请，专利号为“2017111107716”，申请日为2017年11月10日。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

一项名为“一种含薁磺酸钠的口腔用品及其制备方法”的发明专利申请，专利号为“2017101553566”，申请日为2017年3月15日。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

一项名为“一种薁磺酸钠组合物、口腔用品及其制备方法”的发明专利申请，专利号为“2017101554520”，申请日为2017年3月15日。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

一项名为“含美洲大蠊的口腔护理组合物、口腔用品及制备方法”的发明专利申请，专利号为“2015103774973”，申请日为2015年7月1日。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

上述专利申请的申请人为登康口腔。

显然，历史上，登康口腔共有5项发明专利申请遭驳回失效。

3.2 拥有一项利用薁磺酸钠、柠檬酸锌的核心技术，成熟度为大批量生产

需要指出的是，上述驳回失效的专利申请中有两项涉及登康口腔的核心技术。

在招股书“技术和研发情况”部分，登康口腔披露了“公司核心技术”、“公司技术研发情况”等内容。在“公司核心技术”中，登康口腔列举了主要技术情况，而在“公司技术研发情况”中，登康口腔列举了主要在研项目情况。

在登康口腔核心技术中，包含一项名为“含薁磺酸钠、柠檬酸锌等冷酸灵牙膏治疗轻型复发性口腔溃疡技术”。该项技术的主要内容为利用薁磺酸钠、柠檬酸锌等活性物进行组合按照比例添加进牙膏中，能够增强修复口腔粘膜功效，减少有害细菌。成熟度为大批量生产。

然而，该项核心技术或并未取得专利保护。

3.3 与“薁磺酸钠”有关的发明专利有两项，案件状态均为驳回失效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开信息，截至查询日2023年4月5日，登康口腔共申请47项发明专利。

其中，与“薁磺酸钠”有关的发明专利仅有两项，分别为“一种含薁磺酸钠的口腔用品及其制备方法”、“一种薁磺酸钠组合物、口腔用品及其制备方法”，申请日均为2017年3月15日。

需要说明的是，上述两项处于驳回失效状态的专利申请，与“含薁磺酸钠、柠檬酸锌等冷酸灵牙膏治疗轻型复发性口腔溃疡技术”在内容上亦存在相似之处。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一种薁磺酸钠组合物、口腔用品及其制备方法”要解决的技术问题是提供一种口感好的可预防可治疗口腔溃疡和牙龈炎的一种薁磺酸钠组合物、口腔用品及其制备方法。

虽然薁磺酸钠和柠檬酸锌均是牙膏中常用的原料，但是，目前并没有薁磺酸钠与柠檬酸锌组合的口腔组合物，因此，发明人在研发的过程中，对薁磺酸钠、柠檬酸锌的组合配比进行研究，已达到预防和治疗口腔溃疡、牙龈炎的作用，且改善口腔用品的口感。

而前述提及，截至查询日2023年4月5日，此两项发明专利的案件状态均为驳回失效。

且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开信息，截至查询日2023年4月5日，子公司登康科技尚未存在专利申请的记录。

并且，《金证研》南方资本中心查阅招股书，关于登康口腔的与“薁磺酸钠”或“柠檬酸锌”相关的专利信息，“未见踪影”。

3.4 其他两项成熟度为大批量生产的核心技术，存在相应的发明专利保护

需要说明的是，登康口腔还拥有名为“牙齿着色风险评估专利技术”、“含金银花等活性成分的冷酸灵牙膏减轻牙龈炎症的技术”等14项核心技术，成熟度均为大批量生产。

而相应地，登康口腔已取得名为“一种牙齿着色风险评估方法”、“一种含金银花的抑菌口腔组合物、制品及其制备方法”等原始取得的发明专利。此两项发明专利申请日均为2018年，取得授权日分别为2020年、2021年。

可见，在核心技术“含薁磺酸钠、柠檬酸锌等冷酸灵牙膏治疗轻型复发性口腔溃疡技术”已大批量生产的情况下，该项核心技术或尚未获得专利保护。相关发明专利申请或曾在多年前已驳回失效。此情形下，登康口腔该项核心技术是否存在尚未获得专利权保护的风险？不得而知。

四、原材料供应商曾因污染物超标排放遭处罚，委托生产产品抽检不合格

对于登康口腔来说，自主采购的原材料主要包括二氧化硅、山梨（糖）醇等化工原料，以及香精香料、牙膏管、包装盒、纸箱等包装材料及辅材备件。

在此背景下，原材料供应商是否具备良好、健全的生产能力，与登康口腔的产品质量“挂钩”。然而，在登康口腔前五大原材料供应商中，两家曾因环保问题被罚，而登康口腔的牙膏产品也在2023年广东药监局的产品抽查中被曝菌落超标不合格。

4.1 第一大原材料供应商金三江，2014年曾因两次因污染物超标被罚12万元

上文提及，报告期即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金三江均是登康口腔的第一大化工原料供应商；同期，登康口腔对金三江的采购金额分别为3,147.83万元、3,322.74万元、2,906.9万元、1,928.79万元，占化工原料采购总额比重分别为28.03%、28.89%、25.18%、19.83%，主要采购内容为二氧化硅。

然而，历史上，原材料供应商的金三江，曾因超标排放被罚。

据肇庆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于2016年12月4日发布的《肇庆高新区环保行政处罚情况一览表（2014.1～2014.12）》，肇庆市金三江化工有限公司因私设暗管排放水污染物，违反《水污染防治法》第二十二条第二款，被处以7万元罚款。

同时，肇庆市金三江化工有限公司还因废气排放超标，违反《广东省环境保护条例》第十八条第一款，被处以5万元罚款。

需要说明的是，肇庆市金三江化工有限公司是金三江的曾用名。

而金三江的情况在登康口腔的原材料供应商中，并非个例。

4.2 第二大原材料供应商焕发生科，2013年曾因锅炉废气超标排放遭到处罚

招股书显示，报告期即2019-2020年及2022年1-6月，肇庆焕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焕发生科”）分列登康口腔第二大、第二大、第四大化工原料供应商；同期，登康口腔对焕发生科的采购金额分别为1,402.85万元、1,595.22万元、646.11万元。采购内容为山梨（糖）醇。

2021年，焕发生科未成为登康口腔前五大化工原料供应商。

据肇庆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于2016年12月4日发布的《肇庆高新区环保行政处罚情况一览表（2013.1～2013.12）》，焕发生科因锅炉废气超标排放，违反《大气污染防治法》第十三条，被处以5万元罚款，执行情况为履行到位。

但到了2015年，焕发生科的污染问题依然存在。

4.3 焕发生科环保问题整改两年后，再次因恶臭污染被举报并被查实

据环境保护部“12369”环保举报热线2015年12月公众举报查处情况表，查实企业焕发生科因恶臭污染查实问题被举报，查处情况为肇庆市环保局责令该公司落实整改厂区蛋白渣、废活性炭和污泥露天堆放问题，并对污水处理站好氧池进行治理。

可见，2013年焕发生科因为废气超标排放问题被罚款，两年后再次因恶臭污染问题被举报。

《金证研》南方资本中心研究发现，登康口腔的牙膏产品于近期被抽检出不合格。

4.4 登康口腔委托诚志日化生产的“冷酸灵抗敏感牙膏”，被检菌落总数超标

据广东省药品监督管理局2023年3月8日发布的（以下简称“广东药监局”）发布的《广东药监局关于化妆品抽样检验信息的通告（2022年第9期）》，为加强化妆品监管，保障公众用妆安全，根据广东省化妆品抽检计划，广东药监局组织对全省化妆品生产经营环节进行化妆品抽样检验。对抽检不合格化妆品，广东药监局已要求相关企业和单位采取暂停销售、召回等风险控制措施，对不合格原因开展调查并切实进行整改。

同时，广东药监局要求相关地市药品监督管理部门依据《化妆品监督管理条例》《化妆品生产经营监督管理办法》等法规，组织对相关企业和单位存在的涉嫌违法行为立案调查，严厉打击提供虚假信息或者隐瞒真实情况否认生产的违法行为，并按规定公开查处结果。

上述检查结果显示，样品名称为“冷酸灵抗敏感牙膏”，委托方为登康口腔，被委托方为江西诚志日化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诚志日化”），规格为200g，批号/限用日期为“202503230202N/限用日期：20250323”，保质期为3年，检验机构为东莞市食品药品检验所，是否合格为“不合格”，不合格项目（限值）为菌落总数6.7×103CFU/g（≤500）。

4.5 委托生产采用登康口腔自主研发配方，原材料由登康口腔自主采购

需要说明的是，登康口腔的生产模式包括自主生产和委托生产两种方式。牙膏、口腔卫生用品和医疗器械类产品以自主生产为主，部分需求量较大的基础及预护平台牙膏，以及牙刷、电动牙刷等其他口腔清洁护理用品主要采用委托生产方式。

在自主生产模式下，登康口腔独立完成产品的配方研制以及外包装设计，按照工艺技术要求和质量标准，采购原、辅材料，依靠自有设备和人员组织生产，完成产品生产；在委托生产模式下，牙刷、电动牙刷等其他口腔清洁护理用品生产相关原材料主要由受托生产企业负责采购。牙膏产品委托生产采用登康口腔自主研发配方。

2021年四季度之前，登康口腔牙膏委托生产过程中所需的香精香料等关键原材料，由登康口腔提供给受托生产企业，其他通用及大宗材料由受托生产企业自主采购；2021年四季度起，由于登康口腔启动生产区域改造升级，自身产能受限，委托生产采购规模有所增加。为更好的保证委托生产产品质量，登康口腔将牙膏生产所需的二氧化硅、山梨（糖）醇等大宗原材料，改为由登康口腔自主采购后提供给受托生产企业用于牙膏产品生产。

4.6 诚志日化是第一大委托生产供应商，合计撑起采购金额超1.6亿元

而招股书显示，报告期即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诚志日化分列登康口腔第三大、第三大、第二大、第一大供应商，采购内容均为委托生产，采购金额分别为4,282.58万元、4,068.24万元、4,672.15万元、3,366.6万元。

可见，2022年以前，登康口腔委托生产原材料中的关键原材料由登康口腔提供，大宗原材料由受托企业自主采购。而2022年起，所有原材料或均由登康口腔自主采购后提供给受托企业。

而登康口腔合作的前五大化工原料供应商，两家合作方曾存在不同程度的环境污染问题。在此情况下，登康口腔委托诚志日化生产的冷酸灵牙膏菌落总数超标，令人唏嘘。至此，登康口腔的供应商遴选机制或遭拷问。

小心驶得万年船。上市之后，登康口腔对上述问题或应慎重对待。